我这番话又是真真假假,不信他不哆嗦!
很遗憾,失算了!
到底是高级干部,曹良同志还真没哆嗦,不过汗明显增多,不停抬手擦。
我决定给他多上点儿眼药,不嚣张起来,他怎么会畏惧?
“那行,曹局可以走了……”我赶苍蝇一样摆了摆手。
他刚迈步。
我又说:“哦,对了,今晚钓鱼执法的事情,曹局没有个交代吗?
他咽了口唾沫,“是、是我们错了,武教官,对不起!”
我笑了,笑得爽朗,笑得大气,“算了,武爷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都是自家兄弟!”
曹良眼角开始抽搐起来,估计好多年没受过这种委屈了。
他又要迈步,我又说:“对了……”
他只好停下脚再看我。
“给曹局长提点儿小建议!”我说。
“您说!”
“以后少喝几顿酒,多给下面兄弟们谋些福利!你看看刘丽同志,她今晚化妆成小姐钓鱼执法,毛衣起球儿,裙子擀毡,用的胭粉也廉价,太呛人了!”
“好!”曹良已经在咬后槽牙了,“多谢武教官对我们干警的关心!还有事儿吗?”
我摆了摆手。
他又一次迈步,我又说:“哎,对了……”
他眼珠子都红了。
我说:“麻烦您派几个人,护送证人赵红兵他们过来,我们也得跟过去两个。”
我不放心他的人。
“行!”
说完又要迈步,我又一次叫住了他。
这次他抖了,真抖了,锅一样的大肚子起了波澜,说话嘴唇不动,像有口痰卡在了嗓子眼,“武教官,咱能一口气说完吗?”
我拍了下脑袋,“不好意思,前段时间在南美洲执行任务,被……被啥来着?凯门鳄?绿森蛇?食人鱼?还是美洲鳄?……”
我脸上满是迷茫,又用力拍了两下脑袋,“你瞅我这记性,不对不对,是美洲豹!对,被美洲豹咬了下脑袋,记忆力明显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