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主要的是,自己竟然没看出来!
我说:“我也是雪茄,平壤制作。”
“多少钱一根?”他问。
“两千二百一十三块。”
老人“哦”了一声,打开了玻璃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一串糖葫芦。
我伸手接了过来,又从兜里拿出一张十元钱,递给了他。
钱里面,卷着胶卷。
老人把钱随手扔在了车上一个木匣子里,又颤颤巍巍地从里面找出八张一元钱,连续查出两遍才给我。
我揣进兜后,他又弯腰从柜子下面拿出了个黑色垃圾袋,“来,这个给您,籽可不能乱吐,晚上还好,白天那些戴红袖箍的可厉害了……”
“谢谢!”我接了过来,不用看都知道,里面是两沓美金。
我拎着袋子转身就走,边走边咬着糖葫芦。
做的不错,糖不粘牙,没籽儿。
那老人并没有急着走,卖完了最后四根,才推着车一路往北。
二十分钟后,耳机里响起了江武的声音:“武爷,该您了,您在六铺炕一巷左转,他到六铺炕南小街了。”
我又换了张面具,穿着件灰色羽绒服,确定没有人跟踪后,拐进了六铺炕南小街。
卖糖葫芦的老人推着车,步履蹒跚,速度缓慢。
十几分钟后,老人又拐进了一条胡同,我没有往里进,而是顺着并行的一条胡同绕了过去。
还不等走到那条胡同口,一个推着三轮车的汉子过来了,车厢里有些废旧纸壳。
今晚真是走了眼,这人化妆的手艺不比自己差,也没那么老!
我装作打电话,行色匆匆,对向而过。
拐进前面胡同后,按下了耳麦:“佛爷,目标换了身份,拉了半车纸壳往东,进了黄寺大街……”
佛爷是唐大脑袋自己取的代号,我说你个傻逼,这两个字在京城是小偷的意思。
他说废话,你师父他老人家当年难道不知道吗?
这叫做人不忘本,两层意思,多好!
我总觉得这货要占我便宜,一脚蹬在了他胯骨上。
半夜,那位乔装成卖冰糖葫芦的老头儿,又乔装成收纸壳的汉子,后来弃车打了辆出租车,终于走进了知春路一家临街烟酒店里。
我和唐大脑袋七个人分段跟踪,并没让对方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