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打抱不平,我需要你给我打抱不平?我看是你自己自视清高,无法无天!也是我平日里是太惯着你了,回去你就给我思过三个月。”
卞其芳怒下责罚,连同方才在江暖棠那里碰壁所生出的怒气,一并发泄在小徒弟的身上。
可怜小徒弟赤胆忠心,不过是不忍师傅受冷遇,打抱不平。
结果却被骂得狗血喷头,平白得了一通怒骂,一顿责罚。
卞其芳才不管小徒弟在想什么,怒斥完后,转头看向江暖棠,又换上一副祥和的面容,敦厚有礼地赔不是道:“是在下教徒无方,教了个这么不懂事的徒儿出来,还望江小姐勿要生怪。”
卞其芳前后两副面孔。
爬满风霜的脸上哪还有先前的高高在上,盛气凌人。
有的只是有眼不识泰山的懊悔。
毕竟——
医学圈内,若是不熬资历,单单以实力排资论辈,仅凭江暖棠刚才露的那一手。
他就只是个弟弟。
不!或许连孙子都排不上号。
卞其芳的心里又惊又奇,在没摸清楚对方师门前,自然不敢继续得罪。
一心只想和对方交好。
可惜——
“无所谓,反正被误解又不是第一回。”清冷的嗓音里满是漠然以对,江暖棠可没有别人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就能冰释前嫌,笑脸相迎的习惯。
尤其不相干的人,她何必惯着他们。
所以一番话应得直白且不客气。
说完后便止住话茬,不再说话。
卞其芳抖动了下唇瓣,有满腹的疑惑想问,最终却都化作无言。
毕竟是他们无礼在先,此时又有什么立场执意追问。
小徒弟被卞其芳呵斥,心中委屈且不忿,又不敢当着师傅的面放肆,只能把一切愤懑怨怼,归咎到江暖棠身上。
看向江暖棠的目光满带不善,却被立在她身旁的男人的冰冷眼神冻得无法动弹。连再多看对方一眼都不敢。
在江暖棠施针以后,管家以为老太爷很快就会醒,没想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床上的人有什么动静。
不由再次担心起来,面露急色地问询江暖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