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棠扶额,想她之前行事作风多么果决,干脆利落的一个人。从什么时候起,竟也变得会在意邵湛凛的感受了。
难道这就是常人所说的男女间的羁绊吗?
薄御卿自是感受到了,江暖棠对他态度上的变化。
即使不愿面对,他也不得不接受,两人已经渐行渐远,甚至曾经那个信任、依赖,在他面前可以肆意、骄纵,任性妄为的女孩,再也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了的事实。
并且他还清楚的知道,是他理亏在先,怪不了别人。
这才是最让薄御卿深感无力的地方。
如果是别的原因,他或许还能努力争取,但已经对不起过一次的人,如何还能破镜重圆?
随着这个想法浮上心头,薄御卿甚至开始打退堂鼓。
想要改变本意,不再说他等在这里的初衷。可大手握紧再松开,看着空荡荡的掌心,他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拥有。
到底还是不甘心!
将另一只手上的盒子递过去,嗓音温润:
“这个。虽不清楚你为什么捐出去,但既是江伯父留给你的东西,还是留在身边,别丢了的好。”
作为从小相识到大的青梅竹马,薄御卿自是见过这枚玉坠,也清楚玉坠对于江暖棠来说,意义非凡。
可如今,到底还是差了一层关系。
所以他并不知晓,这枚玉坠,除了是江恒运留给江暖棠的物件外,还是她和霍家的认亲凭证。
且在找到生母以前,她并不愿和霍家有过多的牵连。
之所以当众捐出去,也不过是向霍家表明态度,并且想让霍烨霖再拍回去罢了。
毕竟——
这枚玉坠的估价不过四五百万,于霍烨霖而言,并不算什么大数目。
孰料所有盘算,全在牧云谦的肆意抬价中,尽数落空。
江暖棠轻叹口气。
解释是件很麻烦的事。
有些情况既然发生,她并不愿多言。
但眼下,如果不一五一十说明,她又该如何让薄御卿相信,她是真的不想再拿那枚玉坠,而非被他拍下,想要避嫌的缘故。
江暖棠正头痛为难,站在她身旁的邵湛凛,忽地扣紧她的纤腰,以保护者的姿态,意有所指道:
“薄总有心了。难为你为一枚玉坠,斥巨资拍下,又给送回来。不过对棠棠而言,这枚玉坠,就像她丢在过往的人一样,既然舍弃,就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