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眼下的樊雪翎,或许刚开始时,还有几分忐忑和不自信。
但话到最后,她自己都被代入情境中,神情也变得越来越真诚。
仿若事实就是如她所说。
让人想不相信都不行。
樊雪翎捂着胸口,平复逐渐加快的心跳,眸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江暖棠,期待她的反应。
她不信,对方会真的无动于衷。
江暖棠也确实如她所想的那样,神情出现波动。
琥珀色的褐色眸眼里似有波光流转,尽管只有短暂的几秒钟。
樊雪翎还是捕捉到了,勾起唇角,心情有些畅快。
只未等她的愉悦持续太久,就听到江暖棠垂眸抿唇,樱唇轻启道:
“想验证是不是我自信还不简单,问问另一位当事人不就知道了。樊小姐既然说得这么言辞凿凿,应该不怕和你口中的Richard作当面对质吧?”
说话间,江暖棠蓦地抬起头,越过樊雪翎的头顶,朝她身后的方向看去。
樊雪翎之所以敢在江暖棠面前含沙射影,信口雌黄,正是吃准了对方不会把事情捅到邵湛凛的面前去。
邵湛凛也没有这个闲心,理会这种事。
更别说,对那些误会作出解释。
如此她便可以借机挑拨他们的关系。但此时——
江暖棠的反应,却在明晃晃的告诉她。
邵湛凛就站在她的身后,把她刚才说的话听了去,且江暖棠还不怕揭露真相会失宠,准备和邵湛凛当场对质。
这么多信息,不管是哪一点,于她而言,都堪称灭顶之灾。
樊雪翎定住身形,整个人如遭雷劈,即使化着精致的妆容,也无法掩盖面色的惨白。
她深吸口气,紧攥的拳头收紧又收紧,指甲深陷进肉里仍不自知。
直到心跳加速,仿若心脏要跳出来的砰砰心跳声,将她从短暂的失神中唤醒回来。
她才如一具行尸走肉,虚无缥缈的漾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对着江暖棠找补道:“对、对质什么?我刚才就是一时兴起,想要和江小姐开个小玩笑,才随便胡诌的。怎么江小姐还当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