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尔翁在一时的失控后,也很快拾掇好情绪,面色恢复平静。
只在江暖棠提及剧本时,眉眼凄楚的动了动,难掩感伤道:
“不是,这些都是一个剧本,是……是我徒弟写的,他……去世了,去年得了白血病,我没钱给他治病,也借不到钱……就去求那个女人,但她在对我一番羞辱后,还是一分钱也没有给我。最后……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我面前断气……”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偏找苦运人。
大概曾处业内顶端,受人追捧的邬尔翁导演,也没想到有天,他会跌得这么惨,甚至连自己的徒弟都救不了。
而那个让他沦落到这般地步的人,还是他以为可以携手一生的妻子。
光是想想,都令人感到无比的讽刺。
也怪不得他会那般痛恨他的前妻。
毕竟——
他们之间,可还隔着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但也因为这个永远都不可能化开的仇恨,想也知道,邬尔翁如果想要翻身的话,必会比登天还难。
不说他的前妻绝不会让他爬起来,就是那些曾在他低谷时落井下石的资本,都会无比忌惮他的翻红,从而不留余力的打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