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间，江暖棠已经收回拖把，直奔卧室。卧室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乱七八糟的衣服，大人的，小孩的，零零散散扔了一地，尤其是墙角处，几件又脏又烂的小孩衣服，跟垃圾似的堆放着。

隔着老远，江暖棠都仿佛能闻到上面的臭味。

外面，孔玉芬怔忪了好半晌，终于缓过神来，嚷嚷道：“救命啊，杀人啦！”

对于她的叫唤，江暖棠一概没管，继续找着。

卧室里没有，客厅里也没有。

肮脏、凌乱的地板上，四处是孩子的衣服，还有一些吃剩的干馍馍片，以及半碗馊掉的奶粉。

上面围满了苍蝇。

江暖棠忍着作呕的冲动，四处逡巡。

就在她以为孩子没在房间里时，视线突然转到了卫生间。

透过虚掩的门，隐约看到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电光火石间，一个猜测涌上心头，江暖棠几步上前，推开卫生间的门，刚入眼，便看到一个小孩趴在卫生间的马桶旁，正在喝那里头的水。

“哇”的一声，江暖棠差点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