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臻自然知道,所以她才这样感动。
原来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已经做了这么多,甚至办婚宴的钱都是他拿的。
她何德何能啊?
她总觉得苏家人对她不好,却一直感念他们让她念到了大学。
仅凭这一件事,她抵消了他们对她的种种不好。
尽管对他们仍有怨怼,但她并没选择视而不见,该帮忙的时候都帮了,该照顾的时候也都管了。
可明明最该被她感念的人却早已经孤单的死去了。
原来……
她上辈子活的竟是如此的糊涂?
她哭的不可抑止。
为他。
为自己。
陆宴礼被她哭的手足无措,有些后悔说出这件事儿了。
他笨拙的给她擦着眼泪,轻声哄道:“没、没事,都是小事儿,你别哭了,你可能都忘了吧,你小时候还救过我呢?”
不待苏臻说什么,倒是被杨莲花一下子揪住了话头:“对,你小时候差点被淹死,可是我家正国救的你,你这三千块不就是报恩的吗?怎么?你还想跟我们要钱啊?你这条命还不值三千块吗?”
她挟恩图报的理直气壮。
陆宴礼蓦地笑了:“我记得我爸当年已经感谢了你们的救命之恩,钱、物、包括订娃娃亲,可以说我家都已经兑现了,不过,既然你们跟苏臻已经断绝了关系,那这三千块钱我就不要了,自当是还了叔叔当年对我的救命之恩,以后两不相欠了,如何?”
“行,那行,那行!”
杨莲花暗自松了口气,幸亏她反应快,否则她可去哪给凑三千块钱去?
苏臻无语,她转头看了眼苏正国。
他蹙着眉,满脸愁色。
正如她给他总结的那样,窝囊,没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