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歉?”
苏臻凝眉,她上前一下把钱淑云给拽到自己身后,淡漠的目光看向二舅妈和大舅妈: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得知我婆婆摔伤了来看我婆婆的,那你们指使她伺候你们的时候,还记得她是个病人吗?”
闻言,众人一愣。
大舅妈和二舅妈也被噎了下,半晌才道:“也、也没人指使她干啥啊!”
钱淑云满眼诧异的看了眼苏臻,紧跟着鼻子又是一酸。
看到了吗?
只有苏臻才能发现不正常的地方。
她昨天受的伤,今天就跟着李嫂忙着忙那。
虽然有苏臻给她准备的药和水,她已经好了很多。
但还是会觉得累、觉得疼,心里也会生出些许委屈来。
可是这种委屈没人能理解,更没人替她伸冤。
好像女人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
其实陆政廷对她算好的。
可他却早日复一日的生活中习惯了坐在那等吃现成的。
他也想不到还是病人的她忙前忙后会有多累。
而自己也习惯了忍耐和妥协。
这些都是她的娘家人。
她知道他们的贪婪、自私、得寸进尺。
却不敢指望陆政廷能替她出头。
毕竟他能跟她一样忍受他们就已经不错了。
她这个人又刚强。
但凡能动,就不会坐在那等着被人伺候。
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活,总不能都指望李嫂一个人干。
而他们也好像已经习惯喊她干这干那,跟她要这要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