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方东:“闲王病了就该好好在王府休养,宫里宫外的事就不要劳心费神。”

顿了顿,又写道:“再者,听说不一定是真,也莫要好奇。”

沈喜喜等着,等着许方东继续写。

许方东的手停了一下,接着写道:

“陛下乃天子,天子的事,是天下大事,牵扯到所有人。这天下是天子的天下,也是天下人的天下。”

“大梁国土之上的每一个人都应心系天子,可天子也是天下主宰者,他的权,至高无上。谁都不能越权触碰。”

沈喜喜:“陛下一日不上朝,会钓出多少跃跃欲试的鱼呢?”

许方东:“闲王这会儿病了,病得刚刚好。不管陛下想做什么,与其费心去猜测,不如以退为进,避开混乱一团,守得清净一隅。”

沈喜喜激动道:“我们想到一块去了!许方东,你在朝中多年,既能得到陛下信任,定是有过人之处。即便身在净思院,足不出户,眼界也比常人开阔。”

“闲王才是大智若愚,过往,是我愚钝。”许方东的眼皮动了动,“我也从不知你如此聪慧贤惠。”

许方东这是夸奖她呢!

沈喜喜不由露出笑容,“你也深藏不露,以后有事找你商量。我本以为你会贪婪朝中权位,没想到,看得如此通透。”

许方东的嘴角微微勾起,“你特意来找我,是向我解释,还是试探?”

“当然是解释。”沈喜喜写得用力,然后又写道,“小小试探一下。你也总不能一直坐在这葡萄藤下悠闲看竹简,哪有那么便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