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敬亭不答,沿着池水往前走,卢宴珠追着他想要个答案,他就淡淡开口:“晚了,夫人你当时说那些话时,宛如智珠在握,我反省自己草率后,已经把你说得结论铭刻于心,忘不了了。”
卢宴珠行得正做得端,可不能接受一个欺骗感情的罪名。
“二爷,霍二爷,是我对不住你,你就把我说得话忘了吧。”卢宴珠软着声音撒娇耍赖道。
霍敬亭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卢宴珠差点撞进他的怀里,霍敬亭扶了她的细腰一把,他端肃问道:“夫人你现在让我忘了,焉知不是又弄错了呢?你既然说,你不会再喜欢那个人,我们结识又恰好在哪之后,你怎么确定你后来不喜欢我呢?”
卢宴珠把霍敬亭的话绕进去,仔细想想好像也有道理。
霍敬亭见卢宴珠手指支着下巴,认真思考着,霍敬亭忍不住一笑,只要卢宴珠说她不喜欢裴子顾,旁得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她说,他就相信。
漫长岁月,让他已经完全接受了卢宴珠不会爱他的现实。
他伸出手在卢宴珠的发丝上轻触一下,取走了一片柳叶。
卢宴珠抬着脸,见到到就是霍敬亭虔诚认真地动作,仿佛他正在做一件无比郑重的事情。
“我觉得还是不太对,我前一刻还为了一个人伤心欲绝,下一刻就喜欢上另一个人,那不是有些薄情寡性了吗?”卢宴珠自认她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是当机立断、潇洒果决,哪里和薄情寡性扯得上关系?依我看,明明就是快意恩仇、至情至性。”霍敬亭一堆夸奖的词语差点没把卢宴珠砸晕,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卢宴珠的侧脸滑下,他俯身靠近卢宴珠,低沉着嗓音问道,“还是夫人认为,我不值得夫人你喜欢?”
卢宴珠心跳如鼓,目眩神迷,磕磕绊绊道:“当,当然不是。”
就霍敬亭现在的风姿,都能引得她心跳失序,她又一贯的怜贫惜弱,脑海中浮现年轻鲜嫩的霍敬亭楚楚可怜的样子,卢宴珠不得不承认,或许她还真把持不住。
卢宴珠不是喜欢往自己身上找原因的人,霍敬亭又为她找好了理由,她羞愧一瞬,又飞快接受了她或许没她想象那么专情。
当然羞愧不是对裴子顾,而是对她自己,从小她就以为她会是一生只爱一人的痴情人。
原来,原来她是一次只爱一人的至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