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阖宫的热闹不同,冷宫一片荒芜。
看守的宫人们聚火取暖,一个个满脸都挂着笑。
“托了皇后娘娘的福,这个月寄回给我娘的银子多了好些呢,我娘的病也有银子抓药了!”一个小侍卫欢欢喜喜的和旁边人说着话。
旁边一个年龄稍大的胡腮侍卫喝着热酒,不屑的看了眼冷宫,刻意放大声音道,“天天这里面的人就跟活死人一样,好歹做了那么多年皇后,还是左相嫡女,怎么没半点油水。”
“哪像咱们皇后娘娘,惠及六宫,这才叫母仪天下呢!”
方才的小侍卫反驳他,“汤大人都告老还乡了,哪来的左相嫡女,如今的左相可是裴相,裴相年纪轻轻还未娶亲呢,你可别瞎说。”
那满脸胡腮的侍卫哈哈大笑,“也是,里面这个天天病怏怏的,也没几天活头了。”这话刚落,殿里就传来一阵阵干咳声。
汤氏伏身在破败的床榻上,冷宫里冰冷无比,只有一个黑炭盆,还冒着浓浓的黑烟,汤氏便索性将它灭了,单薄的裘被无法御寒,汤氏破败的身子早就不堪了。
“咳咳!咳!咳咳咳……”
汤氏苍白着面庞披头散发似乎要将肺咳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