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烨皱眉，斥道，“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靳川顶着上首帝王的冰冷目光，为好兄弟默了默哀，“靳桉说他的主子如今是主母，无可奉告。”埋着首不敢抬头。

他感觉自己后背都在冒汗，不得不感叹靳寒胆子是真肥啊。

萧明烨闻言默了一瞬，薄唇微勾，嗤道，“他倒是识相。”便也未曾再提到靳桉。

靳川本以为靳桉命不久矣，谁知就这么过了？？？

丑角就他一个是么？

不一会，郭茂忠便带着章寻躬身立在殿外。

“陛下，章太医到了。”郭茂忠垂首。

萧明烨心中不断思量，掀起眼皮，“让他进来。”

章寻独自进了乾清殿，战战兢兢跪在大殿之上，因着这段时日心中有鬼，生怕什么时候项上人头就不保了，所以每回来乾清殿，他都跟去赴死一样。

“微臣章寻叩见陛下，陛下万安。”

“万安？章太医日日欺君罔上，朕如何安？”萧明烨凤眸含怒，寒气逼人，直吓的章寻跪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章寻没想到暴露的如此突然，脸色骤变，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陛下，皇后娘娘……”

额间冷汗滑下，断断续续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

苏云宁曾经找章寻帮忙隐瞒之时，就言明过，若有一日事情暴露，不会牵连他。

萧明烨听完之后呆坐在龙椅之上，久久不能言。

大殿之中唯有那龙椅上坐着的九五至尊，其余人早已被打发了出去。

昏暗的大殿之中未能掌灯，一片漆黑之下，萧明烨岿然不动，眼睛逐渐蔓延上血色，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章寻走前那一句话。

“皇后娘娘一直在服用避子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