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宜蓉立刻给自己女儿使了个眼色,段婉月当即便挺着五个月的孕肚往厅中央一跪,眼中的泪水就像断了弦的珠子一般滚落了下来,哭诉道,“妾身求皇后娘娘做主啊!”

“哦?你有何冤屈啊?”苏云宁声音淡淡,状似疑惑,“不过你若含冤,应该去敲登闻鼓,去衙门啊,来承恩公府作何?”

一旁侍立的陌楠还撇撇嘴,不满的嘟囔了一句,“方才不是说挂心娘娘给娘娘请安的么,现在又哭上了。”

厅中一片寂静。

苏云宁唇角微勾,偏头轻斥了句,“没规矩。”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气的跪在地上的段婉月眼圈又红了,攥着帕子跪在地上啜泣不已,好不可怜。

“妾身只想皇后娘娘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求皇后娘娘做主啊,兴成伯爵府宠妾灭妻,那对母子都要纵容妾室踩在妾身头上来了,妾身腹中的孩子将来出世也是要唤娘娘一声姨母的啊。”

段婉月哭诉不已,也不怕旁人耻笑她,只盼着能得了皇后娘娘一句撑腰的话回去,若不然,日后兴成伯爵府哪来的她这个正头夫人的位置!

苏云宁见这对母女脸皮实在是忒厚,眼神泛冷,“血脉亲情?”

她今日索性就敞开天窗说亮话,让这对吸血的母女彻底死心。

“杨家大夫人嘴里的血脉亲情不会就是你们母女二人像个水蛭一样永不知足的吸着我母亲的血吧?”苏云宁眼尾挑起,戏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