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的外套被田馨放在里面的凳子上了,她去厕所的时候怕给弄脏了,现在海上吹起来的寒风让她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喷嚏。

关廷裕赶忙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田馨的肩头上,“田小姐,是因为什么不开心呢?”

田馨以前只跟学校里那几个刺头打交道,袁瑞雪她们说话小情小爱居多,可胡蝶不一样,她将明晃晃的利益摆在了你的面前。

如同打蛇打七寸,让田馨一时半会儿还回不过神来。

“那你呢?关警官,你怎么出来了呢?”

田馨不想说,于是反问。

关廷裕望着只有月光洒落的黑沉海面,“一群权利之士在里面拥护一个恶贯满盈的匪徒,我实在看不下去。”

田馨竟然听得一乐,她笑眯眯地发问,“关警官,白是真的白,黑又是真的黑吗?”

霍霆这边酒过三巡,季国南让人在宴会厅里临时搭个台子看戏,哪有人敢违抗。

他手底下有一个干部恰好就是市文宣部的,一个电话,还真叫来了戏班,唱了一曲《定军山》。

高亢戏腔,季国南跟着打拍,底下不少人纷纷上来祝贺大寿。

胡蝶手里抱着酒壶,走到霍霆的跟前忙出声,“阿霆,你得劝劝干爹,他不能再喝了。”

霍霆当即默不作声,疾步到了季国南的桌前,没落座,只拿起桌上刚温过的白酒,酒性纯烈,仰头一饮而尽,“干爹的酒,干儿子来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