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喉咙里溢出的细小轻泣也被他堵住。

苦她同苦,吞咽她的唇舌,抚平她的委屈。

世间男人有情成这样,想不到理由不引女人忘乎所以。

飞蛾扑火般也要向他而去。

许一萌之后又来看过田馨好几次,课少她就会过来。

她为了不让田馨身上全是病气,本来就白,一生病一张脸一点生气也无,还给她带了些化妆品。

田馨虽然还不能长时间下床行走,因为她的腹部之前被重击过,内脏有出血点,但是她能坐在轮椅上。

许一萌就推着田馨坐在轮椅上到病床的床边,窗外阳光正浓,细碎的尘埃与窗外射入的光柱内飞舞。

真有几分初春的温暖了。

许一萌给田馨梳头的时候将她乌黑柔亮披散在肩头的长发编成了两股麻花辫搁在肩头,她用粉底液再盖了盖田馨肩颈快要消退的淤青。

将一面镜子举到田馨的面前,“小馨,你看是不是气色好些了,我觉得你离出院不远了。”

门口在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田馨想过谁来,都没有想到关廷裕会来。

他一手提着应季的水果果篮,一手提着一个保温盒。

脱掉了警服,穿着一身日常的衣服,少了几分生人勿近的孤冷和倨傲,英气十足。

“田小姐,比起之前我在ICU外的探视,你看起来大好。”

关廷裕望着坐在阳光里的女孩,她乌眉白肤,称得上是纯洁无瑕。

落在他的瞳孔里,柔软,和煦,纯净。

惊艳了关廷裕风月初涌的二十六岁。

田馨听他说的话有些讶然,她不知道关廷裕原来在她昏迷的那几天也来看过她。

关廷裕将手里的保温盒搁在了田馨的床头,“我妈听说我要来看病患,帮我煲了鸽子汤,她好几年没煲汤了,田小姐要不要来试试手艺怎么样?”

“一萌,推我过去,我想试试。”

田馨见到关廷裕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兵荒马乱,情况迭出,像个大麻烦一样,但关廷裕还是在她落难养病的时候,熟络得像朋友一样来看她。

说不温暖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