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身形一僵，眼底浮上一层阴霾，他猛地抓住周芮芮的手腕，“不可能，你胡说！”

“沈寒，面对现实吧。”

周芮芮的声音冷了下来，她用力挣脱沈寒的手，继续说道：“她不仅怀孕了，而且我替你去看过了，她现在和陆司卿很幸福。她忘了你，也忘了你为她做的一切。”

周芮芮没有骗他，许霁打电话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她也是一样不相信，直到自己去医院看了，陆司卿推着姜知意产检，两个人笑的异常开心。

沈寒的身体剧烈颤抖，他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床上。

“滚！你们都给我滚！”他突然大吼起来，声音里是无尽的痛苦和愤怒。

他指着门口，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不甘都随着这几个字一起发泄出去。

周芮芮和沈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和心疼。

沈母想要上前安慰，却被周芮芮拉住。她红着眼眶看向沈寒，“你先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说完，她扶着沈母一起出了病房，两人在走廊的拐角处停下。

“芮芮，谢谢你。”沈母感激地看着周芮芮，“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我知道，但请你一定要照顾好小寒。”

周芮芮点头，“阿姨，您放心。我会的。”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至于姜知意和陆司卿……我不会让他们再有机会伤害沈寒。”

沈母拍了拍她的手，转身离开了。

看着沈母离去的背影，周芮芮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