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霭从前没有用心回忆过,自打自己成为李同显的枕边人后,对方什么时候再也没有步入过别的妃嫔的宫中。但现在,她细细一想,似乎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因为时间长了,所以,她才有了一种错觉。

好像原本这个男人就应该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所以,在听见春麦那番话里透露出来的可能的意思后,纪青霭一想到李同显身边有别的女子,便感到一阵恶心。

她并不是那么愿意分享自己的枕边人。

凭什么女子的占有欲就叫做“妒妇”?

凭什么女子表现出占有欲就是有罪?

纪青霭现在“大逆不道”地想着,她觉得不公平。

她阻拦不了李同显带人回来,也阻拦不了他去别人的宫殿中,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离开这样的怪圈。

如果她扔掉不要了,便就没有了占有欲这么一说。

李同显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她也会像是从前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不在意。

春麦取了晚膳重新折返回来时,就看见自家主子好像神色变了不少。

但是要她说出来具体是哪里变了,她又有些说不上来。

“主子,用膳了。”春麦说。

纪青霭这一次没有再磨蹭,提着裙摆,便走了过来。

春麦确定,她家主子看起来是有些不一样了。分明她离开之前,看起来还倦懒没什么精神,但是现在好似又重新注进来了一股子精神气。

落日余晖洒进来时,也对她分外温柔,轻抚着那张如玉的脸庞,更显得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