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国公,说话是要负责的,这不是关起门来,是显得殿,是君王御前。”
魏征不由侧目。
可以啊小老弟。
这攻击力十足,太过于犀利了啊。
房玄龄狐疑,他有点不解,当初太子在这于志宁的教导下,是怎么成长的这么优秀。
就这不假辞色的行为,自己听了都头疼无比。
“于尚书,你这话从何说起。”长孙无忌站出来帮忙说话了,“申国公不过是解释一下,你就要十句百句的反驳。”
“既是知道在君前,你礼部尚书难道不懂得什么叫礼数吗?”
干起来了。
双方干起来了。
房玄龄跟魏征乐得吃瓜看戏。
马周低头数着地面的纹路,看看怎么才能数出花儿来。
岑文本也在,只不过他是来陪读的。
陛下要他在太子召见群臣之时,也要在场。
李承乾低着头,拨弄着衣袍,好像是要整理。
但长孙冲瞪大了眼睛,也看不出太子仪态有需要整理的地方。
完全是瞎摆弄啊。
李治饶有兴致的盯着,观察众人的表情。
这次会议的内容,他是知道的。
但大家的反应,可太有意思了。
“赵国公既然知道于尚书是礼部尚书,难道不知道于尚书更懂礼数的重要?”
萧瑀出声道:“压下礼部的奏本,这就是申国公的礼数?”
“再者,于尚书有哪句话是不对的?”
“申国公想要开脱,却让礼部获罪于陛下。”
“这是什么道理?”
“你……!”
高士廉气急。
长孙无忌板着脸,很是难看。
他不是在意两人的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是太子的态度,令他很是不安。
从始至终,太子说了开场白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当他与高士廉遭到发难,引起于志宁与萧瑀的反对后,太子一言不发,无动于衷,就很好说明太子的态度。
是偏向于志宁与萧瑀的。
长孙无忌看向自己的好大儿,长孙冲接收到讯号,刚准备说话,就听到不高不低的‘嗯’声。
他看了一眼太子,才直起的身体,顿时软了下来。
长孙无忌心头莫名的一悲。
太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为什么要对他咄咄逼人的?
难道非要闹的大家一拍两散吗?
没了我长孙无忌的支持,你太子也能好过?
但他突然意识到,太子真的可能不是太在意了。
而是他长孙无忌一旦脱离太子一系,反而要受到口诛笔伐,保不住自己的地位。
“殿下!”
萧瑀直接从软垫上站起来,走到殿中央,道:“文贤两报所报道,在长安城内,引起极大的震动,百姓义愤填膺,学子士人群情激愤。”
“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破坏朝廷的教化事业。”
“陛下曾说过要朝堂要教化万民,殿下之前宣称,教化大业,人人有责,哪怕是匹夫,也要为教化大业做出贡献。”
“文贤两报,虽是不才,但自发行以来,就忠实践行陛下与殿下所倡导,报纸一文钱一份,根本不考虑是否能够盈利,只要是能够做到一份教化的责任。”
“哪怕是亏本也在所不惜。”
“长安多少学子文人,受到文贤两报的启发……。”
“北方多地官府,不分青红皂白,使得文贤两报遭受不公对待,只能是在报纸上控诉。”
“臣很是痛心,感到悲伤。”
“若是官府都不支持,打压民间自发的教化行为,大唐何谈教化,谁还敢主动为教化大业做出贡献来?”
萧瑀痛声说道:“臣不禁要问。”
“我大唐怎么了?”
“长安都能发行报纸,江南也可以,剑南等地也欢迎。”
“为何独独在山东各地寸步难行,遭受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