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选出来的官员,臣不敢说个个都能像驸马爷一般,但是哪怕差一些,也总比那些穷酸腐儒要强许多。”

李善长的燕国地图并不长。

仅仅只是铺垫了几句,就直接掏出了里面的匕首。

“臣觉得,反正驸马爷要随上位一起回京述职。”

“不如等他到了京城之后,再问问他的意见?”

朱标再次眨了眨眼睛。

这话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毕竟前面已经有宁阳县的生员做例子,足以说明姐夫在选拔人才以及考察人才方面的水平。

再说了,科举改制也好,国子监拆分也罢,这些事情本身就是姐夫先搞出来的。

为明年的恩科出主意,这也算是他应该做的。

想到这儿,朱标便直接点了点头,应道:“也好,反正我爹和姐夫他们再有几天就该回京了,怎么样都能赶得上。”

略微顿了顿,朱标又从桌子上拿起一封书信,让人递给李善长和刘伯温,沉声道:“这是我爹让人快马加急送回来的书信。”

快马?

加急?

听到这两个关键字,原本还略微有些得意的李善长和刘伯温当即坐直了身子。

论文的,登州府有杨癫疯,济南府有汪广洋。

论武的,朱皇帝身边有二虎和李文忠,杨癫疯那里还有跛五,有堪称精锐的一千驸马府亲卫。

再加上李文忠带过去的士卒,登州、青州、济南各个卫所,朱皇帝身边的武力也绝对不弱。

而且还有检校的人手可供朱皇帝调动。

在这种情况下,朱皇帝还让人快马加急往京城送书信,这踏马得是遇到了多大的事情?

李善长惴惴不安的接过书信,只是展开后看了两眼,就黑着脸把书信递到了刘伯温的手中。

刘伯温在看过书信以后,却是差点儿哭出声来。

不容易啊。

真他娘的不容易!

犁头案、空印案,这两起大案都差点儿把老夫的九族送走。

如今朱皇帝和他杨癫疯又掀起来一场更加惊人的黑煤窑案。

偏偏黑煤窑案还跟老夫没关系!

老天爷终于开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