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鹿上完了半天的课,下午已经没课了,还有不到一月就是期末,她得抓紧复习、背重点、练习画作,争取拿个好成绩。
时鹿正走在学校的大道上,陈教授就在学校门口等着她,见她走出来,向她招手。时鹿乖乖的跑过去,笑道:“陈教授,找我有事吗?”
陈二狗道:“市中心开了个艺术展览会,带你去看看。进去的时候别一脸崇拜的傻样儿也别说话,听就行了,期末给我考好点儿,给我挣点儿气。”
时鹿瘪了瘪嘴,低声道:“您儿子不争气也别太指望我啊,您知道我是有点天赋,但是我那一百万来的确实来得也不太光明。”
陈二狗的独生子叫陈晨,陈二狗一心想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让他学画画,可是陈晨从生下来就完全没有天赋,甚至画朵花儿都能画成狗屎样儿,陈二狗那个气,可也没办法,画画只好不学了,陈二狗又想让陈晨跟着他妈学哲学,可陈晨连书都读不进去,长到六七岁迷上了音乐,非要玩儿摇滚,如今摇滚还玩儿了许多年,还啥都不是,听说最近在酒吧驻唱,算是有了点人气。
陈二狗人年纪大,耳朵却还好,实实在在把时鹿说的每一个字都听见了,他道:“你是我学生,我让你给我争点气怎么了?我想风风光光的退休高高兴兴的每天跳广场舞行不行?”
时鹿小鸡啄米的点头,“行行行,我去,我给你争光,我画副牛叉到不行的画出来。”
艺术展览会集齐了很多名作,当时来了不少有名的画家,陈二狗带着时鹿认识了好几个,说实话一番下来,时鹿受到了不少启发,同时也觉得自己真是个小菜鸟,跟真正的大神比起来自己只是多了点小聪明。
时鹿觉得自己现在都能写论文了。
陈二狗道:“那穿个破牛仔裤留长头发的骚包是刚刚火起来的画家,最擅长抽象派,上个月他有一幅画卖到了六千万。”
时鹿一下来了精神,“这么牛?六千万!”
陈二狗哼声道:“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你算个球!”
时鹿一下蔫气儿了,确实啊,她啥也算不上,她卖的一百万的画,几乎就算是从陆深那儿讹来的。
不过,这人长得确实像个画家,搞艺术搞到极端的,都特别有性格,甚至有点疯。
陈二狗道:“你和他的风格迥异,况且他的风格也不适合你,你不需要模仿他的风格,你擅长实物,你把实物画到极致,也会有很多人欣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