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对他特别好奇,总是趴在他身上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多少岁啊?看你的样子像是混血,对了,我听说那个什么辛瓦在找儿子,你是不是他失踪的儿子啊?”
陆深就那么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小嘴喋喋不休,他真想把这张小嘴儿堵住,让她能安静一点儿。
时鹿见陆深怔怔地盯着自己,后缩了一下脖子,“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恩将仇报吧?”
真是有趣的女孩儿,她以为他要杀她?
他不是杀人狂徒更不是杀人犯。
时鹿见他不说话,用手指戳他的脸颊,道:“喂,你说话。你也不是哑巴啊。”
陆深抓住她的手指,握在手心里,“陆深。”
时鹿抽回手,道:“你…你叫陆深?”
他没有回她,觉得她又笨又聪明,都说了还要问。
“你中文说得这么好,之前一直生活在国内?”
陆深又不答了,他懒得答,蹙着眉头又闭上了眼睛。
时鹿见他又沉默了,心里烦得要命,总是要讲不讲的,觉得这人太高傲,对待救命恩人也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她趴在陆深身上,去扒拉他闭上的眼皮,强迫他睁开眼。
陆深一把抓住她的手,睁开双眸注视着时鹿,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此刻黑得很,像是狼犬被惹怒的前兆,正给自己的敌人释放警告。
时鹿被那眼神吓得怔愣住,乖乖的从陆深身上慢慢爬了下来,跑出了屋子。
陆深看着女孩儿逃一般的身影,眸中却带上笑意。
陆深在时鹿的别墅里住了快一个月,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已经能下床走动,甚至女孩儿时不时惹他,他能一下把人举起来,吓得女孩儿嚷嚷着快放她下来。
女孩儿喜欢画画,盯上了他的样貌,已经求他不下百次让他给她当模特,陆深不愿意,每次都拒绝。
女孩儿缠人又闹腾,还把他当男朋友使,让他一会儿拿这个一会儿拿那个,陆深也觉得自己奇怪,他居然都还鬼使神差的样样照做。
德国的冬天实在太冷了,大雪久下不停,女孩儿除了上课之外,几乎都待在家里。她好像也没什么朋友,她那么开朗爱笑的人….也没有朋友么?
陆深看着身旁坐在地毯上吃着薯片的女孩儿,问出了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第二个问题,“你父母呢?”
时鹿道“在国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