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鹿放下筷子道:“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秦夜柏不懂时鹿,甚至不明白她每天的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就像现在,他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又不吃饭。
时鹿生气了就不爱吃饭。
秦夜柏道:“坐下,把饭好好吃了。”
时鹿往楼上走,“不吃了,你影响我胃口。”
秦夜柏面上生起怒意,但他这次没出声,只是看着时鹿上楼。如果他再凶时鹿,可能时鹿就真的不会再和他说话。
他是想把时鹿一直留在身边的,说实在的他嘴上虽然嫌弃时鹿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但他其实很喜欢这个女儿,如果当年他早点认清自己的心,时鹿就应该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现在其实也还来得及。
时鹿就是他的小公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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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得很快,时鹿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天色都已经黑尽。微冷的风从窗户刮进来,吹在时鹿身上让她觉得好冷。
她抖了抖身子,换了一件薄毛衣穿在身上。
十一月中的天气,是进入冬季的时候。
时鹿吹干了头发看了会儿电视就睡了,这些日子她睡得还算好,晚上也没怎么做噩梦。这种症状是她见到秦夜柏本人之后逐渐消失的,那个黑影被她想象得太恐怖,毕竟她觉得可怕的记忆是在幼时产生的,小孩子最怕鬼,她把秦夜柏想象成了鬼,但秦夜柏真人实话说,确实特别帅。
虽然年过四十,可他保养得太好,又经常锻炼,所以和三十岁的男人真的毫无差别。她甚至比那些三十岁啤酒肚的男人看起来还要年轻很多。
时鹿这一个多月以来经常见到秦夜柏这一张脸,见着见着心里的阴影就消散不少,她确实喜欢长得好看的,要是秦夜柏本人性格没那么可恶,她或许还能叫他一声帅老爹。
时鹿沉沉的睡去了,外面好像下了一场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并不大听着让人格外舒服。
凌晨两点左右,时鹿房间的窗户被一个男人轻轻推开。
男人翻身进了屋内,把窗户又轻轻关上。
他把身上的背包扔在一边,看向了床上的人。
房间内的床头灯十分昏暗,但陆深还是看清了时鹿的脸。
小女人睡得很熟,没瘦,几乎和一个多月以前一样。时鹿睡着了乖得不行,长长的睫毛微卷,在眼底形成了淡淡的阴影,皮肤白皙细腻,睡得非常甜。
陆深脱了身上湿漉漉的外套,走近了大床,坐在了时鹿身边。他伸手轻抚着她的小脸,眸中满是温柔,他在岛上足足走了一个星期,总算见到了他思念的女人。
时鹿感觉到有人摸她的脸,缓缓醒来,结果却见陆深竟然在她床边,她以为自己做梦了。陆深俯下身去吻时鹿的唇,快两个月没见,陆深几乎又温柔又粗鲁,亲得时鹿气喘吁吁,小脸通红。
时鹿这才知道这不是做梦,这感觉太真实了,是陆深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