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
三年前江州发洪水,发了瘟疫,翠烟楼也在其中。
所有被感染者都被圈在城外的一个庄子里,他们满心盼着官府会差大夫们来救治,可没料到那些官差居然打算一把火烧了所有人。
其实有些人已经扛过去,有些是症状在好转当中,可官差们却怕担责,将这些痊愈的人也困在其中,不肯放出一人离开。
这些痊愈的人中便有婆婆,秀儿,还有那三个孩子。
他们不想死,可在草菅人命的官兵严格看管下又无能为力。
秀儿突然间想到了自己身上带着的那花儿制成的香料。
便利用这个香料勾搭了守门的一个官兵并将其迷晕,与其余几人趁机逃了出去。
婆婆是良民,家人们都死了,三个来自不同家庭孩子的家人也都死了,而她是贱籍,更是孤身一人,大家便搭伙逃出江州,一路辗转向北,多次遇到生死危机都是几人携手相伴。
而婆婆的户籍上正好就是他们这几人的组合,对外便如此称呼。
在逃难的过程中,几个毫不相干的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而秀儿长的妖娆妩媚,期间也不乏遇到各种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她用类似对付姜不越的方式也捞了几笔钱,声势倒是没这么浩大,钱也没这么多,算是她所说的小打小闹。
几人本就居无定所,而他们每遇到类似之事便马上换地方。
最后几人走到了京城郊外的玉泉村,刚好此处有一户举家搬去了县城,秀儿这么多年有些积累,又觉得此处离皇城近,便买下了这个院子,想要在此处定居。
秀儿身上有那花儿的种子,便试着在院子里种植,没想到居然成了。
那个燃香她后来也没再制作,给姜不越用的是当初在翠烟楼留下的。
“我当时也是气不过,那男人进来便是一副獐头鼠目的猥琐模样,我便动了心思想给他个教训,顺便想要他破财。”
“这笔不义之财我们还给你,一切都是我的错。”秀儿将一百两银子递给洛晚卿。
“其实你就是笃定他不会报官所以才讹他钱的是吧。”
秀儿点头:“嗯,毕竟这种事上了公堂谁也说不清,再加上他如今的身份,我笃定他不敢造次,才做了这种事。”
“可你想过没有,人生起伏,你怎么敢保证如今的囚犯将来不会有飞黄腾达的一天,你不怕来日遭到报复吗?”
“这,我没想那么多。”秀儿讷讷道。
老太婆叹口气道:“抱歉姑娘,其实秀儿冒险行事除了那些原因外,最重要的是,她想帮壮壮赚束脩钱。”
“秀儿,虽然你不说,但娘知道你就是心疼壮壮为减轻家里的负担,日日抄书赚银子,才会出此下策”,婆婆眼角湿润:“秀儿是真的把我们几个不相干的人当了家人,即便她平日里嘴硬,可心却很软,她是个好女子。”
“昨天那一行人进来便对我们吆五喝六的,我们原本也只想着赚他们这一两银子,忍忍就过去了,可谁知道那个姜公子的媳妇一直对秀儿冷嘲热讽,说一副狐媚子相,警告秀儿别往他们身边凑,羞辱之言不堪入耳,那个姜公子也是出言调戏,秀儿气不过,便做了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