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不忿道:“何意?你还好意思问!我早就想说了,护国公府出事,我们其余三房根本就是无辜受累。你姜祁山承袭国公爵位,好处都是你们四房占了,我们呢?只配喝口汤。这样的不公我也没说什么,可你与姜煜却行差踏错。既然当这个家,为何那么不谨慎。不遵圣谕,私自用兵,藐视皇恩,虚报军情,可真是能耐,倘若不是圣上仁慈,我们都不知会被你父子二人连累到何种地步!还有你,姜煜,你自诩少年得志,便骄傲自满不敬皇权,你们四房之人别以为立了点军功便得意忘形,雷霆雨露皆是皇恩,如今到此地步,却还不思反省,到处惹是生非,真是冥顽不灵。”
她的话一出,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变幻莫测。
有人若有所思,有人皱眉不语,有人不可置信,更有人心寒若冬。
几日前刚接到圣旨之时,大家心里紧张,脑子里崩着一根弦,又是收拾行囊,又是被收押在大理寺遭受审问,之后又一路前行疲累不堪,谁知道终于好好休整了一夜,二房会突然间发难。
“二嫂,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想。护国公府本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都是一脉相承的亲人,有何连累不连累之说。”
姜祁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背部的伤本就没好利索,听到二房这些扎心窝子的话,浑身颤抖,扯得身心俱疼。
“哼,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摸着良心说,今早姜不越的事情难道不是你们四房管教不严导致的吗?”
“我承认姜不越的事情确实荒唐,有我的责任,但卿卿一定是有事情耽误了,我相信她绝对没有旁的心思。”
“好了,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昨日也是你家卿卿占用了大家的时间,今日又是她,难道每次你们家里出事,我们都要陪着你们受罚吗?”
“二嫂,你怎么如此不通情理,昨日之事情,你也亲眼所见,怎会说出如此冷血之语。卿卿也是受害者,她无辜被自己信任的父亲与姐姐算计,她自己不难过吗?”
宋氏觉得自己是第一次认识她面前的二嫂,她原本以为对方只是不善言语,性情冷淡而已,没想到是真正的冷心冷肺。
“我不管你们四房会如何,总之,我们二房今后绝不担你们四房捅的任何篓子。”
“二婶,那您的意思是,从今以后要与我们四房分道扬镳再无瓜葛了?”姜涵挑了挑眉问道。
崔氏看到是平日里不学无术又混不吝的姜涵,白了他一眼:“哼,大人说话你凑什么热闹,不过你那么想也无错。”
“那你们呢?也与二婶一样的想法吗?”姜涵看向了二房其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