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不是贱蹄子算计了我们嘛。”梅姨娘一说到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那个狐媚子,她们怎么可能连早饭都没吃就上路,从晨起饿到现在,她这辈子都没这么委屈过,想到这里她眼圈都红了。
姜祁山冷笑:“是啊,旁人都下贱,只有你们高贵,可高贵的你们为何现在只能饿着肚子呢?”
“又为何旁人都能买到吃食,而你们买不到呢?”
“还不是因为今日之事与那家闹翻了,咱们又走得急,哪里有工夫买什么干粮。”梅姨娘也委屈,老爷这就是明知故问,让她难堪,今日自己就像犯了太岁那般倒霉,就连老爷都故意装作听不懂她说的话。
姜祁山瞬间感觉到自己刚刚吃的大肉包子卡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深呼吸,再深呼吸!
敢情他刚刚是在对牛弹琴......
“你们几人知道现在我们是什么吗?”江祁山指着自己,又指着所有的人问道。
“护国公府的身份,贵族的生活已经成为过去,如今切记要摆正自己的心态,我们是流放犯,连平民都不如的流—放—犯!”说道流放犯时,姜祁山更是一字一顿重重垂在所有人的胸口。
平民都不如的流放犯......
“这些都是暂时的,我们还会回去的!”姜不越面露神秘道。
姜祁山冷笑:“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回到皇城。”
姜不越案首挺昂首挺胸:“总之我一定能回去。”
梅姨娘看着儿子自信的神情,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毕竟她知道儿子可是吃过定心丸的。
“老爷,您也别总是训孩子了,不越在皇城中人脉广泛,必定胸中有所成算。”
梅老夫人也一反刚刚被姜祁山打脸时的窘态,挺直了腰板。
“是啊,不越这个孩子能干得很,与齐王都有着不浅的交情......”
“咳咳,祖母!”
梅老夫人的话被打断却丝毫没有任何不满,只满脸堆笑地看向姜不越,目光中充满着慈爱与自豪。
洛晚卿终于明白姜不越为何如此肆无忌惮,流放路上还不知收敛,也明白了梅老夫人直到如今还敢借着护国公府的名号大呼小叫,那嚣张的气焰让人无法直视,完全没有作为流放犯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