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父亲余康恩也回来了,刚干完装修,一身的木屑。
余康恩不善言辞,看到儿子,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换了身衣服,一家人去了小区附近的酒店。
今天是大伯余康寿从外地回来的日子,所以召集家族上下提前聚一聚。
之所以大伯的号召力这么强,主要是余康寿现在已经是瑞宁县下面一个镇子的镇委书记。
这无疑是余家上下最有权势的主心骨。
当余闲一家抵达酒店包厢的时候,就看见余康寿坐在了爷爷奶奶的身旁,而其他族人,无论老少都围聚在余康寿的身旁,犹如众星捧月。
“老二,你们来了。”
余康寿先跟余康恩抬了下下巴,接着瞥了眼余闲:“阿闲也回来了。”
“刚回来的,我还看见他从警车上下来的呢。”蔡晓霞讥诮一笑。
“从警车上下来的?出什么事了?”爷爷奶奶等人都聚集了过去。
余闲皱眉看了眼这作妖的婶婶,只能耐着脾气,又把始末说了一遍。
不过没等他提到县长项敏学,余康寿就批评道:“阿闲,你太莽撞了,一点小事也要闹到这田地,如果不是人家派出所的同志手下留情,你都要在看守所里过年了。”
“大伯,不是派出所的警察手下留情,是他们确实一开始存在违规执法,后来他们所长也认了错道了歉。”余闲尝试解释。
余康寿却根本不信派出所所长能给余闲道歉,其他族人也都不信,余成揶揄道:“堂兄,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也犯不着编得这么离谱吧。”
“是啊,即便你在省城当驻村干部,但在这里,谁会因此高看你一眼呢。”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女孩,乃是余康寿的女儿,余闲的堂姐余潇潇,如今在县公安局干内勤工作。
余潇潇被娇宠惯了,由于长得挺漂亮,家世和工作也好,就跟小公主似的,说话也是口无遮拦,“阿闲,你可别乱说话了,车站派出所的张所长我也认识,你现在居然说他给你道歉,这事传到他耳朵里,可是要惹来大麻烦的。”
余闲皱皱眉,只觉得这一屋子人都言辞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