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闲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内心的不适。
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大伯和三叔这些人,为何对自家的敌意那么大?
就因为自家混得最差?
就因为自己刚被扫地出门?
就因为父亲只是老实巴交的装修工?
唉,果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啊!
余闲满腹感慨的走到吧台,问服务员要了两瓶苹果醋,正要返回,忽然有人喊了他一声。
“余科长?”
余闲一扭头,看到张达,不由诧异道:“张所长,你也来这吃饭?”
“对,对,我约了朋友。”张达热情洋溢的凑上来,“余科长也在这聚餐呢?”
“对,家里人过年前先聚聚。”余闲无心跟他多接触,捧着两瓶苹果醋就走回了包厢。
张达看见了余闲进的包厢,眼神立刻闪动了一下。
其实他之所以在这里吃饭,主要就是为了余闲。
刚刚送余闲回家时,他多嘴说了化工企业的事情,后来担心会出事,他只能硬着头皮向蒋仁平做了汇报。
蒋仁平当即又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县里上下都急着捂盖子,你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向这位省委督查室的小领导讲了化工企业的事情,是嫌上头查得不够紧嘛!
骂完了,还是得商量解决的对策。
蒋仁平虽然不负责环保问题,但平日里也收了一些企业主的好处。
而且县长项敏学如今受到上级的环保整改压力,这个年都不好过。
项敏学现在希望能从余闲的身上寻找转机,但他不好亲自出面,只能委托蒋仁平先试探一下余闲的口风。
如果余闲是贪财好色的,那就最好不过了,即便不贪财好色,也要想办法交好。
是以,蒋仁平就让张达在河滨小区附近订一个酒店包厢,晚上他过来碰个头,商量一下拉拢余闲的策略。
“你站在这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