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慕家的起名方式一脉相承。

“不过，你姐这么厉害，怎么你……呃，逊色了一些。”余闲委婉的说道，其实更想问慕书书怎么这么废柴。

对此，慕书书只是望着天边的晚霞，唏嘘道：“有这么一个bug般的姐姐压在头上，换作是你，从出生开始就得承受不该有的压力了，就这还努力个锤子啊。”

余闲沉默了会，拍了拍慕书书的肩膀，以示安慰。

…

当两人来到殿堂里时，慕老太太已经开始上香了。

只见她手握香枝，虔诚的对着菩萨拜了三拜，就将香枝插在了香炉里，跪在蒲团上，闭上眼睛继续念诵。

期间，慕山山和慕书书都安静的守在后面，没有效仿的意思。

余闲见状，也就选择了静默。

慕老太太参拜完毕后，站起身，回头笑看着余闲：“你还年轻，又是党员干部，暂时就别信这些了，我跟儿孙们都是这么说的。”

顿了顿，老太太又自嘲一笑：“我信奉了一辈子的马克思，以前从不迷信这些乱神怪力的，但人老了，经历得多了，难免就想寻个心安。”

“我理解，叩拜神佛，无非是想追求自我的释然。”余闲莞尔道。

“你年纪轻轻，感悟还挺深的嘛。”老太太笑了笑。

“随口之言，您才是饱经世故的过来人。”余闲道。

老太太似乎被勾起了感触，叹道：“我这辈子一路过来，的确看了太多的是非，特别是这一生大多时间都在行医治病，见多了生死别离，到后面甚至心态都有些麻木了，这叫什么来着？”

慕山山很不客气的提醒道：“行尸走肉。”

“对，人一旦丧失了情感上的怜悯之心，就跟行尸走肉无异了。”慕老太太苦笑道：“所以我退休后，一下子想开了，带着山山多跑跑，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接接人间的烟火气。”

余闲对慕老太太多了几分钦佩：“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