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她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是谁这么教你这么说的!”
“是不是虞棠?”
“肯定是这个贱人!”
韩卓被眼前的疯女人吓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徐幼君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过于激动,她忙上前安抚韩卓:
“不哭不哭,娘不是有意对卓儿发脾气的,娘是看到卓儿被人带坏,有些生气。”
“不哭了好不好?”
她抽出手帕要给韩卓擦脸上的眼泪,却被韩卓嫌弃躲开。
“你才不是我娘!”
“我娘是虞棠,是我爹明媚正娶的女人!”
“你连妾室都算不上!”
“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因为这个女人办赏花宴用赝品的事情,他一出现在学堂,就会被学堂里的同学们嘲笑。
还好娘亲疼他,给他告了假。
他这才不需要忍受那些目光。
而且他上了学堂,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做虞棠的儿子,是嫡出。
如果做这个女人的儿子,就是庶出。
不,连庶出都算不上。
学堂里,那些庶出的孩子总是被人瞧不起,还会被人欺负,而外室子,更是头都抬不起来。
他不想被人欺负。
更不想抬不起头来!
他要做承恩侯家的嫡子!
才不要做外室子!
想到此,他狠狠挣脱徐幼君的手,转身朝着虞棠的院子跑去。
徐幼君看着儿子的背影,一颗心犹如针扎般疼得厉害。
虞棠!
她是不是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抢走才会甘心!
“徐姑娘,老太太叫您过去一趟。”
听到老太太三个字,徐幼君眼睛有暗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