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就是门生了,不过是当年他科考前,请教了老夫几句,如果这也算得上是门生,那这满朝文臣,得有大半都是老臣的门生了。”孙伯远那双闪烁着精光的眸子笑呵呵地看着韩渡。
“有孙大人这句话,孤也就放心了。”
孙伯远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王爷此话怎讲?”
容镜端起茶盏:“礼部尚书好歹也是凭资历一点点爬上来的,如果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那他也就不用在这个位置上坐了。”
“孤原本想着,他孙大人的学生,若真办不妥,孤多少也得顾及着孙大人的面子,既然不是,那孤也就不用担心了。”
孙伯远脸上的表情不变,看向容镜的眼神却多了几了微妙。
“孙首辅还有事情吗?”
孙伯远起身:“无事,老臣告退了。”
“孙首辅慢走。”
等到孙首辅离去后,有事的大臣将事情一一禀奏,待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容镜将冷笑着将折子摔在案上。
这个孙伯远,都这个时候了,满脑子只有弄权!
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转头看向一旁的惊蛰:“她那边的安神香该用完了吧,你给荷叶送一些过去,再从我柜子里找些药给她那个叫青桔的婢女。”
他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昨晚又和兵部以及那几位老将军讨论了一晚上的战事。
早饭还没来得及吃,就收到在北池的暗桩发来的消息,说两国已经在暗中悄悄达成了同盟关系。
如今才终于能够喘口气。
见惊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什么话就直说。”
“是,主子,虞棠小姐的那位婢女,已经去了,昨天夜里去的,听守卫的人说,昨天夜里,虞棠小姐营帐的灯,一整夜都没灭。”
容镜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是知道虞棠又多看中那婢女的。
当初在山上就是,有逃生的路自己不走,先放那个叫青桔的下山。
如今她那个婢女死了,只怕这件事没那么轻易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