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略微沙哑的声音转移了虞棠的注意力。
虞棠垂眸,如实回答:“用晚膳的时候。”
青桔离开的那一夜她和荷叶一夜没睡不仅仅是因为悲痛,其中一部分原因是,他们两个都清楚,她带出的人里出了叛徒。
两人迅速将人排查了一遍,然后便将目光定在了蓓儿的身上。
她借口让蓓儿送衣服。
就是想让蓓儿知道,自己背后还有容镜,希望她别做出蠢事来。
可蓓儿还是让她失望了……
容镜帮虞棠上好药,换上干净的鞋袜后,走到盆边将手上的药粉清洗干净:
“东西是什么时候换的。”
看陆安安那架势,东西绝对是准备了,不然也不会那么笃定。
虞棠的手肘撑在扶手上,修长的手指撑着太阳穴:
“借口出去散步的时候。”
她想赶容镜走。
可容镜谈的又都是正事,这让虞棠更加不知该如何开口赶人。
容镜擦着手在虞棠旁边坐下,他看着虞棠撑着太阳穴的那手臂上的衣物下滑,露出纤细白嫩的手腕。
手腕上是一只陌生的羊脂玉的镯子,不是他送的那只。
容镜想问那只金镶玉的镯子去哪里了。
但话到了嘴边,又没自讨没趣儿,虞棠之前都打算一刀两断了,以她的脾气,断然不可能再留下自己的东西。
“等脚上的伤好了,让容姝带你去骑马怎么样,在草原上骑马和在马场里骑马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虞棠悄悄侧头看向容镜。
虞棠的眼尾上翘,这样偷偷看人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娇俏,容镜能听到自己那鼓擂般的心跳声,“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没外人,不用跟做贼似得。”
虞棠的眼睛瞬间瞪大。
她灵动的眼睛凶恶地瞪着容镜。
可在容镜的眼里却像是一只发怒的猫儿,可爱到让人忍不住想掐一掐她柔软的腮肉。
容镜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不光掐一遍,还两边一起捏。
柔嫩如豆腐的触感让容镜唇角忍不住微微上翘。
怕捏太久真惹怒这只小猫,容镜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其实围场的马都很一般。”
“那王爷还让公主带我骑马?”是逗我玩吗?
虞棠揉着被容镜捏过的脸颊。
容镜看着她那气鼓鼓的样子解释道:“围场没有好马不代表孤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