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看着荷叶:“你觉得,贤妃谨慎吗?”
“当然谨慎,她要是不谨慎,她的位子哪里能做得那么稳。”
荷叶不需要思考,直接下出结论。
虞棠低头看着桌上的茶杯。
是啊,连荷叶都知道贤妃是个谨慎的。
贤妃不可能偷吃完了,不擦尾巴,这不是上赶着给人送把柄吗?
可她为什么还是这么做了……
总不能是为了试探她吧?
正想着,一只宽大带有茧子的手轻轻在她面前晃了晃。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连他来了都没发现。
虞棠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营帐内的容镜。
她左右环视了一眼,荷叶和绿芜已经出去了:“前面的事情都解决完了?”
容镜拿起桌上的药膏,放在鼻尖前轻轻闻了一下:“差不多了,有孙首辅在,乱不了。”
虞棠微微松了一口气,瞬间又想起容姝:“公主她杀了西唐的使臣,那群大臣会不会再找她麻烦?”
容镜看着她:“比起容姝,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
“这药膏谁给你的?”
“贤妃娘娘,怎么了,这药膏有什么问题吗?”
容镜将药膏盖上盖子:“没什么,就是你皮肤娇嫩,不适合用这个药膏。”
说着,他将一盒药膏放到虞棠面前:“用这个,消肿快,不会有不适感。”
虞棠在这方面非常信任容镜。
她接过药膏,低声道了一声谢。
虞棠因为头发上也沾染了鲜血,回来后洗过头发,此时如瀑的长发就那样散批在身后,比起往日发髻高盘,端庄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此时的虞棠就像是剥了壳的荔枝。
娇美鲜艳。
容镜抬手挑起她颈边的长发。
“出血了。”
虞棠一愣,拿起桌上的小镜子,对着容镜手指的地方。
只是破了一点皮,有点见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