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药放置时间有些久,不如现熬的药效好,乖乖吃药,病才好得快。”
虞棠闻言撇了撇嘴。
容镜是按虞棠的饭量做的馄饨。
若是平时,虞棠能吃个七七八八,可今日她已经吃了一大把的栗子。
因此只吃了几个,虞棠便吃不下了。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容镜,容镜只能接过虞棠的碗,替她吃完。
打开小厨房的大门,虞棠才注意到外面的风雪变大,院子里的雪估计能到小腿了。
她不想走路,伸出双手看着容镜,理所当然道:“背我!”
容镜顺从地半蹲在虞棠面前,等虞棠趴在他的背上,他双手将虞棠托住,随后稳稳起身。
廊下烛火如豆,廊外风雪不停。
虞棠和容镜说着话,转头看向廊外的风雪,一瞬间,虞棠忽然感觉今日的风雪似乎都格外温柔。
……
风从韩卓的脸上吹过。
他艰难地迈着腿,朝着记忆中娘亲说的那个小院子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他的鞋袜已经完全湿透。
他抬手想去拍门,可双手被老太太打成了猪蹄,他站在门口杀猪似得嚎哭起来。
徐幼君半夜听到孩子的哭声,心烦的恨不得拿刀杀人。
可等她从屋里出来,听到外面韩卓的声音后一下子愣住了。
她忙跑去开门,就见脸肿得高高的,衣裳也没穿好的韩卓冻得浑身青紫。
他一见到徐幼君,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娘,你怎么现在才过来给我开门!”
“我好冷啊娘。”
徐幼君忙心疼地抱起儿子:“好了好了,是娘不对,是谁打的你?”
“是母亲,还有老太太。”
“娘,我好饿啊,你有吃的吗?”
“大晚上的我上哪里给你弄吃的去?”徐幼君眉眼一竖。
韩卓抽了抽鼻子,两条鼻涕虫又被他吸了回去:“可是我从中午就没吃饭。”
徐幼君将韩卓抱进屋里:“虞棠就不管你?”
“母亲,母亲他为了别的小贱种打我!”
“娘你看,这就是她打的,她还说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