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白玉茶盏,和虞棠那只青花瓷的茶盏一点都不配。
看了一眼清透的茶汤:“本王不喝绿茶,换了。”
“还有这茶盏太过奢靡……”
府尹一听,两腿一软,先写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早就听说摄政王清正廉洁,从不靡费,原以为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谁曾想这位是真清廉……
明明天冷得能冻死人,可府尹的冷汗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忙示意下面人给容镜换茶。
虞棠微微侧头,不动声色地往容镜身边靠了靠:
“怎么忽然不喝绿茶了?”
他不是很喜欢喝绿茶吗?
容镜不自在道:“这两天胃不舒服。”
虞棠露出了然的神情:“那我回去让荷叶把屋里的茶叶换了,喝普洱还是红茶?”
“都行,不用特意准备,和你喝一样的就可以。”容镜胡乱翻着账本,语气平缓。
虞棠看着容镜,总觉得这话有点意思。
刚要逗弄容镜,虞棠就见打理干净,穿着一身白色囚衣,手脚皆穿着镣铐的韩渡走了进来。
韩渡来之前特意湿了银子,这才能梳洗一番换掉身上那些脏臭满是血污的衣服。
一进公堂,韩渡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虞棠。
她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此时多了几分病弱。
她比之前更美了。
美得像夜间绽放的昙花,又像是让人抓不住的流星。
韩渡看虞棠的时候,虞棠也在看他。
韩渡一双手因为上过刑罚的原因,此时血肉模糊。
这场牢狱之灾让他洗去了身上的不成熟与之前的狂妄。
看着倒是比之前顺眼了许多。
因为有爵位在身,韩渡不需要下跪。
他转身看着虞棠,嗓音沙哑:“我听人说,你告我骗婚?”
“难道不是吗?”虞棠眼眶通红地看着韩卓,手不自觉捂紧了手中的汤婆子。
“你敢说你娶我不是为了填补你落下的亏空?”
“你敢说亲笔写下承诺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不是你?”
“那个在我尚未入府,便已经有了外室,还联合府中众人,偷梁换柱,将让人将我的亲生孩子溺死的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