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刚刚交往的那些小姐们,也都瞬间翻脸。
连带着母亲,都受人奚落。
可偏偏她体质不好,不能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虞棠至今仍清楚的记得,知道这件事情后的母亲几乎每天都在垂泪,每天都变着法的问她,孩子到底是谁的。
可她也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
虞棠正想着,一直宽厚的大手忽然落在她的肩头。
虞棠抬头,看着头发白了许多的父亲。
他长长叹息一声:
“我是个男人,本来不好和你说这些,但你母亲忙,这几个月身子又差,棠儿,当年你在来京的路上遭遇山匪,这件事是父亲对不起你,父亲当初该多派些人马来接你。”
“这件事你没错,错的是那群畜生!”
“后来韩渡来府里提亲,我想着那段时间,户部刚好派他去南边查账,我误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加上他又说得那般好听,我这才点头,答应了这桩亲事。”
“成婚后,你也从不曾和你母亲说起过你在韩家过得不好,我们都以为……”虞父不忍再说下去。
其实他们也知道虞棠在韩家可能过得不是很开心。
但他们并未往棠儿和承恩侯从未圆房这件事情上去想。
加上每次回来,韩渡那小子都表现的很是热切,扶着女儿的手,拉着女儿说悄悄话。
还有他对韩卓百般维护的模样。
他们只当是虞棠的婆婆给虞棠气受,或者是伸手问棠儿要银子。
因此他只顾着给棠儿塞银子,从没细问过她在婆家受了什么委屈。
之前长宁说棠儿过得不好,要去韩家闹,他还觉得是长宁多事,会搅乱棠儿的生活,出手阻止了……
现在想来,若是他当初没有阻拦,他的女儿何至于受这么多的气。
“这些年委屈你了。”
虞棠听到父亲这样说,一下子酸了眼眶。
她忙别开脸,胡乱摇头:“没,女儿不委屈,外公和祖父从小就教育我,说我们虞家的孩子,什么都能受,唯有委屈不能受。”
“所以女儿才没有忍着他们……”
虞父自然知道父亲和岳父对棠儿都很好,可这也让他想起了虞棠没有父母陪伴的这些年……
“你外祖他们将你养的很好。”
“棠儿,父亲和母亲把你放在祖父和外公家,你有没有怪父亲和母亲啊?”
虞棠微微摇头,眼睛盯着鞋尖:“怎么会怪父亲和母亲呢。”
“我知道父亲忙,况且父亲那时候刚刚进入仕途,多少双眼睛盯着父亲,父亲将我养在江南都为了我好。”
“我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