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死我也不会做尼姑的!”
她一边说,一边朝着容镜的小腿踹去:“原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和他们一样,都坏的流油。”
“我踹死你得了,也省的你去祸害其他姑娘。”
容镜按住虞棠的腿:“好了,和你开个玩笑,再踹就过分了。”
容镜骨子里多少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
虞棠可以和他闹,可以和他拌嘴、吵架。
也可以动手,关起门来怎么样都无所谓。
但在下人面前,她还是要给他留点威严和脸面的。
虞棠哼了一声,拨开容镜桎梏自己脚腕的手,起身朝小厨房走去。
她走得很快,步子都要生风了,容镜看得出来她这是生气了。
可这满屋子的下人还在……
虞棠一路小跑到小厨房,见容镜没跟出来,朝着走廊上的柱子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柱子疼不疼虞棠不知道,但她的脚是实打实的疼。
委屈地蹲在地上。
虞棠越想越是觉得自己成为容镜正妃的希望渺茫。
毕竟他连让她绞头发做姑子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虽然她也知道是玩笑。
可说难听些,这种玩笑开出口,只怕也没想过娶她这件事。
虞棠越想越觉得从前的自己笨。
从前容镜张嘴说要娶她,她就该二话不说点头答应。
现在好了。
把自己弄得那么尴尬……
正在心里埋怨着自己,一件厚实的披风盖在了背上。
“出来也不知道穿件衣服,是怕自己风寒好得太快吗?”
虞棠转头,看向眉眼锋利的男人:“反正我都是要绞头发做姑子的人了,别说是得风寒,日后就是得了瘟疫,患了肺痨,死在床上,也是没人在乎的。”
容镜朝虞棠伸手,要拉她起来。
虞棠撇开头没伸手,而是扶着身边的柱子缓缓起身。
容镜不知道这话怎么惹到这祖宗了,却仍快步跟上:“咳咳,孤好歹也是个王爷,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你多少要给孤一点面子。”
虞棠不说话,继续往小厨房方向走。
容镜知道她还在生气:“这样,等晚上用过饭,你打发了下人,想打想踹都随你,不过不准抓脸,要上朝。”
虞棠的脚步慢了一些:“谁敢踹王爷啊,就是给臣女一万个胆子,臣女也不敢踹。”
容镜没说话,上下打量着虞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