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容镜不可能没察觉。

“看出来了,但那又怎样……”

喜欢他的女人多了去了,他要每个都注意,都分散精力,他会累死的。

他只需要把那份精力用在虞棠的身上就足够了。

虞棠盯着容镜的脸,确认他是真的不在乎后,虞棠悄悄松了一口气。

毕竟许静贞长得还是很优秀的。

从小又被教坊司调教,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这样的女人,没多少男人能抵抗得了。

可虞棠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替自己叹息一声。

这样夺目的女子都不能让容镜喜欢。

容镜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女人。

或者说,什么样的人能留住容镜的那颗心呢?

她手指不自觉按在容镜的胸口。

透过薄薄的寝衣,她能感受到容镜灼热的温度,可却始终看不透容镜那颗心……

……

翌日。

虞棠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容镜天还没亮就走了。

他要去上朝。

外面又下起了细雪。

虞棠洗漱完,陪着容凝用过早膳后,亲自将容凝送去书院。

刚下马车,虞棠看到面色阴沉的兄长翻身下马。

虞长宁将手里的缰绳扔给门口的小厮。

抬脚正欲往屋里走,就听虞棠叫住了他。

“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虞棠宁转身,就见虞棠穿着单薄地站在风口上。

他果断解开自己的披风,披在虞棠身上:“怎么穿得这么少就出门,小心再染上风寒。”

真要能染上风寒就好了。

至少不用每日都被容镜那畜生按在床上做个不停。

她没拒绝兄长的好意,将披风拢紧:“下雪,不冷的。”

兄妹二人并肩朝书房走去。

虞长宁将今早发生的事情告诉虞棠。

他昨日听了虞棠的话,回来后写了一道折子,上奏愿意放弃一切赏赐,只求皇帝能给他和孙珍珠赐婚。

今早在御书房,皇帝提起了这件事情。

皇帝的意思是,想娶孙珍珠可以。

一,他要娶白洛为平妻。

二,他要将在江南贪墨的银子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