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胡乱地推开容镜,转身装作拿毛巾的擦手,心却久久不能平复。

容镜黑着脸看着面色漆黑的孙若麟。

孙若麟没想到容镜也在这里。

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给容镜行礼:“不知王爷在此,多有冒犯。”

说完他看向正在擦手的虞棠。

虞棠随手将毛巾搭在架子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那位女医给珍珠扎完针后,珍珠睡过去了。”

“她说珍珠醒来后情绪可能有些激动,最好有人陪在她身边,我母亲明日要进宫去见太后娘娘,怕醒来之后找不到人,所以想劳烦虞姑娘今晚在府上暂住一夜。”

今天的事情本来就已经很麻烦虞棠了。

虞棠微微摇头:“方的。”

“那我让人准备客房,就在珍珠的院子旁边,虞小姐不必见外,只当是在家里就好,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只管吩咐下人。”

“要不我领你过去看看吧,有什么不顺心的你跟我说,下人有时候总不用心。”

孙若麟殷勤的模样就差直接说心悦虞棠了。

虞棠知道孙若麟对自己的心思。

她很想告诉孙若麟,自己不喜欢他,让他不要继续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了。

可想到珍珠刚出事,她只能将话压下。

刚要点头。

不想身边的容镜忽然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她认床,在陌生的床上睡不习惯,明早我会亲自把她送过来,如果令妹今晚醒了,让人去请虞棠也是一样的,反正孙家离摄政王府也不远。”

虞棠震惊地看着容镜。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带到了马车上。

容镜将厚实的狐裘披到她身上,又给她身上披了一件厚实的披风。

暖意传遍四肢百骸。

虞棠此时才来得及去想今天傍晚发生的一切。

脑子里却全是花倾城的话。

身上多处骨折,有殴打虐待的痕迹。

最重要的是,那群男人在施暴的过程中,不断伤害孙珍珠。

孙珍珠醒来后很有可能接受不了性情大变。

也有可能会寻短见。

并且终生可能都不会再有身孕……

虞棠抬头看向容镜:“我兄长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我没让人告诉他……”

她怕兄长接受不了,找白梅拼命。

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白梅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让她和孙家决裂?

可她是没长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