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起身就要去拿银票。

荷叶急忙拉住虞棠:“不用的小姐,真没不用的。”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偏偏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

毕竟前面说讨厌江渊的也是她。

小姐只是在替自己着想。

“其实,我没那么讨厌他也……”

“哦……”虞棠拖着长音。

荷叶瞬间感觉血气上涌,脸颊烧红。

她想着自己上来的目的,更不好意思开口了,声音比蚊子还小:

“小姐,你能不能把你的烫伤膏借我用一下啊。”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虞棠垂眸,唇角怎么都压不住。

从前怎么就没发现,逗弄荷叶这么有意思呢?

荷叶不好意思地又说了一遍。

虞棠见她跟鸵鸟似的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衣服里,这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逗弄。

她从柜子里翻出容镜给她调制的药膏,很大方地给了五六瓶,想着江渊那样的人刀尖舔血,日常肯定少不了受伤,她又给荷叶拿了几瓶金疮药。

“少了什么就回来拿,东西你都知道在哪。”

荷叶看着虞棠将各种药品装进木匣子里,眼眶微湿,小姐待她这么好,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小姐。

“怎么还掉小珍珠了?”

“拿去吧,横竖我也用不着这些。”

她用帕子擦掉荷叶脸上的眼泪:“记着,他若是敢欺负你,便回来找我,我打不过他,容镜却能教训他。”

荷叶抽着鼻子点头:“奴婢记得了。”

“去吧。”

荷叶三步一回头地看着虞棠。

只是房间不大,她走得再慢,也很快就出了房门。

上了马车,荷叶的眼眶还是红红的。

江渊见她还在哭,还抱着那个匣子不撒手。

下意识觉得荷叶在虞棠那受了委屈,他脸色阴沉:“她是不是欺负你了?”

“你胡说什么呢!”

“小姐怎么会欺负我,欺负我的明明是你还差不多!”

说着,她抓江渊的衣袖将脸上的眼泪擦干。

江渊微微抬手,让她不需要低头就能擦到。

然而,荷叶擦完眼泪便用江渊的袖子捏住鼻子。

江渊心头生出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