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虞棠给他们修建庇护所,提供食物。
他们现在早就饿死了。
就算没饿死,侥幸活下来,城中的疫病也足矣要了他们的命。
可虞棠带来的大夫和药物,迅速控制住了疫病。
哪怕他们没见过虞棠本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但他们记得虞棠身边的婢女。
感受着百姓的热情,虞棠坦然接受了他们的感激。
从京郊离开,虞棠坐在马车里,手指掀起车帘的一角,往外看着。
马车外,人熙熙攘攘的。
“他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虞棠侧头去看绿芜。
容镜不让她操心外面的事情,明明在是非漩涡中心,虞棠却过得和京都没有半点差距……
绿芜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看清楚百姓去的方向,她心里大概清楚了:
“那是菜市口的方向,今儿要砍吴师爷的脑袋,大家都去观刑吧。”
“吴师爷要被砍头了?”
“是呀,他谋杀知府,罪证确凿,不光是他,还有崔捕头和几个喽啰,都要一起被砍。”
“咦?奴婢没跟您说吗?”
虞棠满脸复杂地摇头:“你们如今什么都瞒着我,我不是你们主子,容镜才是你们主子……”
“才不是呢,我们瞒着小姐是因为小姐病了,大夫不让小姐操劳,若是小姐病好全了,我们肯定什么都不瞒着小姐。”
“小姐,咱们要去菜市口看看吗?”
“奴婢还没看过砍头是什么场面呢。”
见绿芜满脸的好奇,虞棠笑着放下车帘子:“带你去看晚上做噩梦可不许怪我。”
“不会不会,奴婢从小胆大,六岁就敢杀猪呢。”
虞棠看绿芜眉飞眼笑地说着曾经,默默让车夫改了方向。
他们到菜市口的时候,外面已经围满了人。
虞棠从车上下来后,环顾了一周,带着绿芜进了一家茶馆,要了一个二楼的包厢。
虞棠进屋后推开窗户,窗口直对着对面的刑场。
还没看清楚楼下的场面,上茶的伙计讨好道:“小姐也是来观刑的?”
“不是说我说,以往处决犯人,大家都嫌晦气,没几个人来观刑,可吴师爷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