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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她从软榻上醒来,只觉浑身无比舒爽。
刚要起身,便见容镜坐在不远处的书桌前,低头看书。
冬日的阳光洒在容镜的脸上,仿佛镀了一层金光,像不问俗事的佛子。
半点看不出在床上的狠戾与放荡。
是的。
荡夫!
容镜在心里默默给容镜贴了个标签。
她翻了个身,刚支起手臂准备拄着脑袋欣赏美男。
手臂的疼痛却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容镜闻声放下手里的书:“醒了?”
“我让厨房今晚做了酸菜鲤鱼,你早上不是说想吃?”
说话间,他走到虞棠身边。
“我看看手臂的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都是小伤,是你太大惊小怪了。”
话音刚落,虞棠听到外面一阵喧闹。
她疑惑地看着容镜:“怎么了外面,那么吵?”
该不会是粮食不够,灾民闹起来了吧?
不应该啊。
她看过账本,目前豫南的粮食支撑半个月不是问题……
“哦,薛家小姐跪在外面求你原谅,不是什么大事儿。”
虞棠闻言鞋子都顾不上穿,忙小跑到窗前。
推开窗户,虞棠一眼看到跪在商行前面的薛兰。
她原本干净的麻布孝衣上此时满是灰尘。
还有各种烂菜叶,臭蛋黄。
她额头肿得老高,神情自责地跪在地上:“虞姑娘,我受人挑唆,不辨是非,伤害了姑娘,请姑娘原谅。”
虞棠转头看向容镜。
容镜拎着鞋子,不慌不忙地走到她面前,屈膝蹲下:“抬脚,这么冷的天不穿鞋子下床,小心再生病。”
“是你让她来给我道歉的?”
容镜将鞋子帮虞棠穿好:“我没逼她,是她自己选的。”
“另一只脚。”
虞棠乖巧地伸出另一只脚,任由容镜给自己穿鞋。
之前容镜给她穿鞋她还觉得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