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谢墨的话。

孙伯远那就是个老狐狸,老狐狸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了呢。

何况他要是死了,他管谁要钱去。

可除了谢墨,还有谁能治好他呢?

身子靠在靠背上,他长腿屈起,单手撑着下巴沉思。

想了好半日,谢墨想不出第二个人。

他不得不承认,目前没人的医术能超过谢墨。

谢墨还不能杀……

不如,还是按原计划行事?

等孙伯远死了,抬孙珍珠进宫,到时候还能赚一个疼惜臣子遗孀的美名。

就是钱肯定不如直接敲诈孙伯远来得多。

其实倒也无事,孙伯远没钱,不是还有虞长宁吗?

虞长宁可有钱多了。

“来人,宣虞长宁进宫。”

虞家。

虞长宁正和父亲坐在池塘边钓鱼。

府里的鱼聪明的很,半日钓不出一条。

父子两人都不着急,尤其是虞父,端坐在岸边,挺直的脊背一点不像是在钓鱼。

虞长宁趴在长凳上,他没穿外衣,只随意穿了一件亵衣,衣襟大大咧咧地敞开,露出他那完美的身材。

“爹,你那么严肃鱼都被你给吓跑了。”

“放轻松点。”

虞父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好好躺着,你才上了药就一直动啊动的,当心把药都给抖没了。”

虞长宁半点都不在意:“没了就再上。”

不得不说,妹妹给的药就是好用,就是有点疼。

虞父看着儿子那一脸嘚瑟的模样,手指轻轻摩挲着鱼竿:

“珍珠的事儿,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着急有什么用?能解决事儿吗?”

“要是着急能解决事儿,那我现在就急给您看。”虞长宁撑着下巴,又往水里撒了一把鱼食。

池塘里的金鱼争先恐后地抢夺鱼食,不过几个呼吸便将那一把鱼食瓜分殆尽。

虞父被儿子噎了一顿,脸越发臭哄:

“也不知你这性子到底随谁,棠儿可有给你来信?”

不等儿子回答,虞父率先埋怨起来:

“大过年也不回家,那豫南就那么好,比咱们一家人团团圆圆过年都重要?”

他声音不大,可虞长宁还是听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