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还是尽快让容镜收了这个妖孽。
“好了,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
谢墨收起东西,离开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虞棠一眼。
虞棠恍若未察,坐在凳子上像个没有半点危害的漂亮花瓶。
宫女们将一桌饭菜撤下,很快换上了一桌子与刚刚反差极大的膳食。
荷塘小炒、白灼菜心、白灼虾……
放眼望去,清淡的让人有些下不去嘴。
虞棠在饭食上不太挑,因此这一顿吃的倒还可以。
太后用的比虞棠想象中还要少一些,巴掌大小的玉碗只用了半碗的饭,菜吃得也少。
用过饭,太后挥了挥衣袖,示意虞棠赶紧滚,别在自己面前碍眼。
虞棠也懒得与这位太后逢场作戏,行了礼,转身便走。
她一走,太后直接摔了碗盏:
“贱货,瞧瞧她那得意的样子,当年西太后在宫里时都不如她这般嚣张。”
“不过是爬上了容镜的床,连个侧妃的位子还没赚到呢,就来哀家面前摆谱,你们也是!”
“她让你们去请太医你们便去请太医。”
“她让你们去死,你们是不是也能去死啊!”
“滚,都给哀家滚出去,看着你们这群没本事的小蹄子,哀家便窝火。”
……
虞棠踏出万寿宫门槛的时候,听到了太后砸盏子的声音。
她全然不在意,只拢紧身上的披风。
屋里屋外温差太大,今晚回去只怕要遭罪了。
刚一出宫,虞棠便看到绿芜急得在马车旁边打转。
见到她出来,绿芜猛地奔虞棠。
“小姐,您没事儿吧?”
虞棠看她那满脸担心的样子,抬手帮她擦去脸上的眼泪:“没事,怎么还哭上了?”
“奴婢去宫里,却被告知王爷傍晚去了京郊大营,奴婢又骑马赶去京郊大营,可他们说,王爷早就走了,不知道去哪里。”
“奴婢对不起小姐,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嘛,何况我早该想到,太后要见我,必然会想法子调开容镜,不让他进宫找我。”
“快擦擦眼泪,风这么大,小心把脸给皴了。”
绿芜忙点头:“小姐快上车,外面冷。”
“嗯。”
虞棠本以为自己会坚持到晚上。
没成想在车里就发起了热。
她怕绿芜担心,便一直强装成正常的样子,进了府,才让人去熬药,打水。
喝了一剂药,又在浴桶里泡了好一会儿。
虞棠觉得自己好受了许多,她本想去看看阿凝,可到底担心给阿凝过了病气。
便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闷汗。
她有经验,只要闷出汗,再吃一剂药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是不成想半夜忽然又烧了起来。
虞棠只觉身上冷得厉害,脑袋像是挨了锤。
嗓子更像吞了刀片,呼吸都是疼的。
要不是守夜的宫女发现异常,只怕等到明天一早,虞棠早就烧糊涂了。
见院子里的人忙进忙出。
虞棠拉住荷叶的手:“让人动静小一些,别吵到阿凝。”
话音刚落,虞棠便看到阿凝急匆匆跑到床边,大抵是跑得太急,鞋子都穿错了,衣襟的扣子也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