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流程都差不多,遣散宾客,赔礼道歉,尽可能的封口。”虞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是怎么把人安插进郭家的?”
这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
郭家不管怎么说也算的上是豪门世家,家里的下人基本都是家生子,能买通的少之又少,更不会轻易从外面买进下人。
“操办这样大的一场宴会,公主知道需要多少下人吗?”
“多少?”
“三百算少的,这还不算戏班子、厨娘、杂戏班,说书的……”
“想在这样的宴会里往里插人,简直易如反掌。”
所以大家族的宴会很容易出幺蛾子,因为根本防不胜防,指不定谁收了银子,偷放两个人进来。
毕竟这样大的场面,光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谁还有心思管别人呢。
两人七拐八拐进了另一件客房。
房间里,孙珍珠脸颊坨红,睡得正香。
茯苓端了一碗醒酒汤进来。
“给我吧。”
虞棠刚伸手接过,茯苓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虞棠一愣。
“怎么了这是?”
茯苓哐哐哐给虞棠磕了三个响头,双眸含泪:“奴婢替我家小姐多谢虞小姐。”
小姐近来很容易说梦话。
有一次小姐睡沉了,她清楚的听到小姐说要杀了慧妃这个罪魁祸首。
也是从那时候起她就知道了。
害小姐失去清白,在泥潭中挣扎的不仅仅是贤妃,还有这位慧妃娘娘。
加上之前虞小姐说慧妃娘娘可能会算计她家小姐。
今日绿芜又让她盯紧小姐,可她还是太大意,被郭家的人支开后,还是绿芜找到她,引着她到这里来找小姐。
她知道,今天那套是下给小姐的。
是虞小姐保护了她家小姐。
“虞小姐,从今往后茯苓的命就是您的,您叫茯苓往东,茯苓绝不往西。”
虞棠复杂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茯苓,伸手将她搀起:“珍珠是我的好姐妹,我自然要护着她。”
“去洗把脸,你家小姐醒了酒也不会想看到你这哭哭啼啼的模样。”
茯苓忙破涕为笑:“是。”
等茯苓离开,容姝看着耐心给孙珍珠喂醒酒汤的虞棠:“改天我也喝醉一次,你也要这么喂我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