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在担忧,等将来进了宫,他便再也不是这个会帮她洗脚,穿绢袜,帮她梳头,夸她是世上最好看夫君了。
他会站在山巅,会冷,却不会让任何人靠近。
虞棠的额头抵在容镜的肩头,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这话可是你说的。”
“嗯,要我再签个契书吗?”
“到时候为夫如果不照做,你就把契书拿出来给百官看,尤其要给起居郎看,要让他们都知道,并且记录下来,让后后世的人都看看,朕是如何不守信的。”
虞棠想起那写的无比肉麻的契书。
以容镜爱炫耀的性格来讲,她真怕容镜为了秀恩爱,会故意做点无足轻重却违背自己意思的事情,然后故意将契书曝光给满朝文武观看。
幼稚……
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人……
“所以棠儿想让为夫做什么?”
容镜两眼闪亮地看着虞棠。
“容拂的后宫的女人都没孩子,按照规定,没有子嗣的妃嫔要给皇帝陪葬。”
“你能不能下旨,饶她们一命。”
“好,我来做。”
虞棠闻言主动在男人脸颊亲了一下:“容镜,你真好。”
容镜闻言哼哼了连胜:“某人昨天晚上还骂为夫畜生,牲畜,混账……”
“两码事,床上你就是畜生,野狗。”
“为夫是野狗,夫人是什么?小母狗?”
“容镜你!”
“我说不过你,不跟你说了,快穿好衣服去上朝吧,大臣们都等着你呢。”
……
虞棠去宫里的时间要比他稍微晚一些,能再睡一会儿。
可她还是下床帮容镜穿戴好。
想了想,她从枕头下摸出一块玉佩,这是昨天外祖离开的时候交给自己的。
她回来后光顾着和容镜胡闹,都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玉佩本是一块极其罕见的阴阳玉,白与黑浑然一体。
外祖瞧见后很是喜欢便花了大价钱买了下来,又请工匠雕琢成了阴阳配。
这玉佩有一暗扣,可拆分成两块。
一边白玉无瑕,一边漆黑入墨。
后来老爷子将这块玉佩供养在江南香火最旺盛的寺庙里,来京都前才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