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伸手扶着那顶凤冠。
刚刚她还嫌弃容镜的发冠重,没想到轮到自己的更重了……
她还是更喜欢花冠,轻便不压头。
她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没有半点不妥帖的地方。
没想到容镜竟然能给自己将头发梳的这么好。
她对容镜的技术还是有所了解的,“说吧,偷偷学了多久,拿谁做的练习。”
容镜将手里的角梳放下,没隐瞒,“惊蛰。”
虞棠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一笑,比窗外的红梅更加明艳。
容镜也下意识跟着她笑了起来。
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同时举行,礼部忙的不可开交。
整个京城都被浓厚的喜气包裹。
家家户户都挂着红灯笼。
容镜和虞棠路过的地方还有喜童撒钱。
摄政王府外也摆了流水宴席。
空前盛大的场面,和她从前听过的登基一点不同,比起登基,容镜似乎更侧重成婚。
祭过宗庙,拜过天地。
虞棠被辇轿接进了皇宫。
虞棠看着门匾上那规规整整的凤仪宫三个字。
进了内殿,虞棠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椒香。
桌上燃龙凤烛床上撒着大枣桂圆花生莲子。
虞棠被荷叶搀扶着坐下。
容镜来的比她想象中的更快。
一进屋,容镜便忍不住快步上前。
吃过生饺,喝了合卺酒,容镜才让宫里的下人出去。
下人一走,虞棠便忍不住冲容镜笑了起来。
今日她亲眼看着容镜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他的名字旁边。
日后,他们便是真正的夫妻,谁都不能说什么了。
她抬手帮容镜摘了那压人的发冠:“我看到你今日写我名字的时候,手抖了一下。”
容镜不想承认自己的紧张,低咳一声:“风太大,冻得手有些握不紧笔杆。”
虞棠眉梢轻挑。
她没再戳穿男人,早上那么冷,拎着几十斤重的长枪在外面都能舞的虎虎生风的人,会被冻得握不紧笔杆?
骗谁呢?
她顺势将容镜压在身下,刚想说什么,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本就红润的脸颊瞬间红了彻底。
她低着头,悻悻从容镜身上下来。
“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