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清婉便给宝晴使了个眼色,宝晴忙把准备好的银钱,塞进了孙妈妈的手里:“劳烦妈妈跑一趟,这点钱您拿去吃茶。”
手里,是几个铜板。
孙妈妈的脸色顿时绿了,打发叫花子呐这是?
她将银钱又塞回宝睛手里,阴阳怪气的道:“这是做奴才的本分,哪里敢收姨娘的钱,这钱你们还是自个留着吧。”
说完脸色阴沉沉的,拿喜帕走了。
宝晴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薜清婉怒了:“什么意思,她还嫌少是不是?”
“姨娘,这赏钱的确有些少……”宝晴的声音越来越小,这点赏钱,怕是连个糖葫芦都买不出来,怎么好意思赏人的呢?
说不定孙妈妈还以为薜清婉是故意寒碜她呢。
薜清婉却嗤之以鼻:“不过是个奴才而已,给她几个铜板就够给她脸的了,她还嫌少,难不成她还比我这个主子金贵了?”
宝晴抿了抿嘴没有吭声,心里却道,虽然孙妈妈不比主子金贵。
但这种人会搬弄是非啊。
她若是出去胡说八道,薜清婉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
孙妈妈铁青着脸一路往回走,心里越想越气。
五个铜板,便是打发叫花子也没这么寒碜的。
迎面看到宋文君院子里的许妈妈,还有几个管事在前方闲聊。
她眼珠子一转,走了过去:“几位姐姐这是聊什么呢?”
“孙妈妈,你这是打哪儿来?”众人知道她是周氏跟前儿的红人,忙讨好的笑问道。
孙妈妈微微一笑,说道:“还能从哪儿来,从新上位的那位院子里来的呗。”
见她言语间对薜清婉颇为不满,有个好事的妈妈问道:“妹妹这是咋的了,那位给你脸色看了?”
“咱们做奴才的看主子脸色那不是很正常吗?府里哪位姨娘得了脸,不都会得意几天吗?”
虽然没有明说,但却已经坐实了薜清婉骄纵的事实。
几个妈妈心照不宣的哦了一声:“那倒也是。”
有人看到孙妈妈手里拿着喜帕,揶揄的一笑:“看来这位薜姨娘得了侯爷的宠爱,只怕这些日子侯爷都要宿在她房里了,瞧这上面的血迹,昨晚应是没少被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