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震海赶紧捅了捅他,劝道:“你能不能懂点事,凭白惹东家生气做什么?有什么话你就说,自己憋着别人还能懂吗?”
李逢春静默了半晌,终于道:“我不放心她自己在京城,我得看着她。”
此话一出,惹得许双柳和陆震海二人都哭笑不得。
陆震海无奈的道:“你担心东家什么?她现在贵为皇后母仪天下,皇上对东家也是一片真心,你跟在中间凑什么热闹。”
“你放屁!”李逢春一下就炸了,指着陆震海道:“你能不能把脑子从脚后跟拿出来用用,我是那个意思吗?我对东家的心苍天可鉴,少用你那风花雪月的脑袋想我。”
许双柳当然知道李逢春对自己绝无龌龊心思,故而她抱着臂靠在椅背上,戏谑的道:“既然你对我不是喜欢的离不开,那是怎么了?你觉得我哪里有危险?”
李逢春动了动嘴唇,略有些报赧的道:“你、皇上之前虽然对你不错,但现在他已经是皇上了,万一他三宫六院了,你怎么办?总要有个给你撑腰的吧?否则岂非笑你背后无人?”
说着,又似想到什么,红了眼眶道:“你把我支走那么远,万一有事我鞭长莫及,想给你出口气都没机会,反正、反正我不去。”
许双柳原本还带着玩闹的心思,可越听越认真起来。
这个人是真把自己当成亲人,或是姐姐或是妹妹,见不得亲人会受一点委屈。
因为他从未有过亲人,所以一旦当成是自己家人,便舍生忘死的要对那个人好,恨不得把这么多年亏欠的都弥补在她身上。
许双柳微微呼出一口气,起身走到李逢春面前。
李逢春扭着脸不看她。
许双柳正色道:“我这辈子有亲人甚似没亲人,而且也都死光了,若说我心里还装着除了皇上和孩子之外的人,那就是你们几个了。”
“你们几个都是我最亲的人,便是有一天我死了这件事都不会改变,更不会因为距离、时间而淡化。”
“李逢春,你在乎我,我深感幸福,但是这不是你困守在京城的理由。”
不等李逢春反驳,许双柳自顾自的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