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嗷嗷待哺的孩子,即使有些许不忍,但对哺乳的恐惧还是占据了沈云清的内心。
“不!我不喂!”
“我可是许将军的正妻,你见过哪个大户人家的夫人自己喂孩子的?”
沈云清双眼含泪,仰着惨白的小脸望向许淮叙。
“夫君,你说是不是?”
沈云清这般模样,许淮叙自然是不忍拒绝。
再说了,他许家本就不是一般人家,怎么能和寻常百姓家一样呢。
“行!”许淮叙一口应下,“云清你好生歇着,我这就去求奶奶。”拍拍沈云清的小手,许淮叙摇摇晃晃地离开。
直到看不见许淮叙的背影,沈云清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云芽,一个转身闭上双眼。
若不是处于这该死的古代,她沈云清何须依附这么个玩意。
“哇…哇…”
“少夫人,奴婢该怎么办……”
耳畔,婴儿的啼哭还未消失,尚且年幼的云芽抱着孩子手足无措,沈云清却是再也不想开口,心中烦躁不已。
“有多远滚多远!吵得我头疼!”
云芽惊得一跳,也不敢违背主子,生疏地抱着孩子退下了。
……
送走所有宾客后,许老太太拖着沉重地身子回到了寿安堂。
肺痨的儿媳,生产的孙媳,喝醉的孙子,全家上下竟只有她一人招待婚宴的宾客。
“陈婆子,让人打壶热水,你来给我捏捏肩膀。”
良久,不见有人回应,许老太太愤愤地睁眼,却只见到花费2两银子买回来的婆子在门口一动不动。
“放肆!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主子的命令的?”
婆子颇为不解地开口:“奴婢不姓陈啊。”
“管你姓甚!主子就是天!快去打水!”
许老太太揉捏眉心,心中躁郁难耐。
她口中的陈婆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乔知卿安排的人,识趣聪慧,很是讨人喜欢,只是如今……